他抬眸看向南姚:“南姚,你的心我不要了……”
说完川断扶着床沿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南姚。
他眼底爬上一层雾气,声音逐渐变得微弱:“我只想问你,有没有爱过我?”
南姚紧闭着嘴唇,没有出声。
没有等到她的回答,川断垂下眼睫,他想伸出手再一次抚摸南姚。
可月光下,他的身影慢慢的消散了。
南姚缓缓开口,像是回答他的不甘,又像是在质问自己。
“我怎么会……爱你?”
川断就这样消失在她眼前,那把蓝色的刀也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房间内前所未有的寂静,连虫鸣也不再吵闹。
南姚蹲在地上,将碎片捡起来放进人偶口袋中。
她擦去眼角那抹红:“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。”
病房内,席荣轩还是静静的睡着。
南姚坐在床前,把人偶口袋打开。
细微声音把席荣轩吵醒,他侧过眼看向南姚:“南姚?”
南姚没有回答,只是麻木地做着手中的动作。
席荣轩没有制止,而是挤出一抹微笑:“你是来看我的,还是来送我一程?”
闻言,南姚手中一顿,转过头看着他:“我以为你会一直睡着。”
席荣轩声音轻轻的,好像风声大点都会掩盖:“南姚,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?”
南姚语气冷漠:“不记得。”
他躺在床上陷入了回忆:“我还记得,你坐在角落里,整张脸难过的皱在一起,像一个被丢弃在路边的娃娃。”
“你总是把别人对你一点点的示好如数家珍,到最后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,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了。”
南姚安静的听着,将碎片紧紧攥在手里,让鲜血缓缓流出。
席荣轩还是自顾自的说着:“其实对你伤害最多的只有我,我又有什么资格跟你说这些。”
他侧过脸盯着南姚,眼尾变得微红:“南姚,如果……”
“如果没有系统,我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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