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沈瓷被江临岸压在沙发上,她那点反抗的力气完全不是江临岸的对手,更何况他势在必得。
沈瓷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光了,这个恶魔,禽兽,多年前那些不堪的画面再度涌现到眼前,渐渐她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,而江临岸已经完全被欲望控制,干脆扣住沈瓷的手臂将它们抬起来举过头顶。
沈瓷那天上身穿的是一件宽松的套头毛衣,江临岸将手从下摆伸进去,很娴熟地解了她的内衣扣子,留在手里的只剩滑腻柔软的触感,他浅尝一番,觉得已经完全不满足,便将毛衣推了上去,细致白皙的腰,因为她的挣扎而有些突出来的肋骨,再往上就是曼妙的胸……
江临岸压住喉咙口的喘息,俯下身,蛰伏近十年的欲望啊,在这一刻全部喷涌而出,像要把他一夜烧尽,所以他哪还顾得上礼义廉耻,也不管身下的女人是排斥还是抗拒,甚至他都不敢看她的脸,只埋着头一味亲吻她的胸口和腰肢,一路往下,用嘴咬开她腰间的扣子,又解了自己的皮带,慢慢将彼此身上的束缚褪下……
沈瓷在意识涣散与清醒间往返,耳边充斥着男人的喘息,多年前那些不堪的画面一帧帧又全部缠到了自己眼前,朦胧间她似乎感觉到了江临岸的手指,温热的,却又异常坚定的,迫不及待地要将她打开。
“沈瓷…”
“沈瓷?”
江临岸花了十二分力气才停下来,压着胸口的气息,这个快要把他折磨疯的女人,能不能配合点?
“放松一点,把.腿.分开!”
可身下的女人没动静。
江临岸渐渐觉得不对劲,她的呼吸越来越急,几乎像是喘出来,浑身也开始战栗,手指死死拧着沙发上的绒布,拧到指腹发白。
“沈瓷…?”
江临岸起身,把身下的女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,发现她开始浑身抽搐,眼睛瞪着不知看向哪里,目无焦距却又含着凶光,而嘴里两排牙齿紧紧咬着,咬到额头上青筋往外冒,但愣是不肯让自己嘴里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好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,却又像是因为受了某种刺激而变得过激。
江临岸被吓到了,拉了自己的衬衣赶紧把她裹住,
“好了好了…”
轻拍沈瓷的背,试图让她平息一点,可发现丝毫没有用,她抽搐得越来越厉害,喘得也急,胸口甚至发出低呜声,江临岸真怕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,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,再替她顺着后背的气。
他的错,他不该这样!
沈瓷浑浑噩噩地几乎把那些不堪的画面又经历了一遍,那些肮脏的手,肮脏的嘴,肮脏的身体和眼睛,把她逼入绝境之后蹂躏。
“不要…不要……”她瞪着一双惊恐又无助的眼睛,摇着头,嘴里不断重复这两个字。
“不要什么?”江临岸问。
沈瓷空洞的目光突然转过来,定到江临岸脸上,江临岸只觉心内抽紧,这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?空冷,无助,却又像是藏着带血的杀气。
“不要碰我……不要…”沈瓷继续重复,像是碎碎念。
江临岸痛苦地闭了下眼睛,揉着沈瓷的肩。
“好,不碰…”
他不碰了,不敢碰了,还往沙发旁边坐了一点,故意与沈瓷拉开距离。
沈瓷这才慢慢消停,喘气声小了,抽搐也渐渐平复。
江临岸呼了一口气,看着面前的女人一点点平静下来,目光里的杀气也慢慢消退,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,而他也出了一身冷汗,刚才涨到不行的欲望也都被生生掩埋掉了,现在体内积存的只有无力和挫败感。
真像是打了一场败仗啊,江临岸挺直的腰一下子松掉,转过身去靠着沙发,抬头,喘息,痛苦地闭上眼睛……
沈瓷渐渐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过来,转过脸去面无表情地看了江临岸一眼,他正仰着头靠在沙发上,眼睛闭着,光着膀子,灯光下可以看到胸口亮晶晶的汗……
而她此时心里充满憎恨,对这个男人无礼无耻的憎恨,还有对自己的憎恨!
沈瓷赤着脚下了地,捡起地上的内裤套上,上身还是那件套头毛衣,她从沙发上站起来,毛衣下摆便顺着腰肢落下,盖住臀和腿根,她也懒得再穿裤子了,光着脚从江临岸的衣服上踩过去,进了浴室。
“砰-”一声,他眉头皱了皱,睁开眼睛,客厅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。浴室里很快传出水声,江临岸抬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,所有翻涌的浪在这一瞬间像是全部平复了,内心一片空旷,什么都没有,唯剩满身满心的疲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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